第018章 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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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8章 十八章
主戰派自然是朝中的武將，和文官可以熬資歷升遷不同，武將的升遷要麽簡在帝心，要麽看戰功。光憑穩定治安、治軍有方就想升遷，那得看運勢。
沒有運勢，十年八載也難升一級。
武將升遷最快的就是有戰功加上簡在帝心，那升遷速度猶如一步登天。但對於他們這些武將來說，簡在帝心還不如讓他們上陣殺敵。
帝心深不可測，他們這些粗人哪會討好陛下。
倒不如上陣殺敵來得快些。
可惜大漢這些年來一直秉持文帝的休養生息政策，鮮少有戰爭，面對匈奴的侵擾犯邊，采用的也是和親等懷柔政策。
沒有仗打，自然也就沒有戰功可立，升遷更是遙遙無期。
好不容易陛下想打匈奴了，那些文臣還百般阻攔，尤其是汲黯和主父偃這些文臣，一個勁上書陛下，說這不能打那不能打。
沒想到陛下最後還是打了，而且還打贏了！
只是……戰功最多的為什麽是衛青？
他打過仗嗎？
騎奴出身，被破格提拔為建章監、太中大夫已經夠走運了，還當上了統領天下兵馬的大將軍。這話要不是出自神女之口，他們非得罵一句“一派胡言”不可。
可偏偏出自神女之口，武將們看向衛青的眼神十分覆雜，審視有之，質疑有之，還有幾分羨慕嫉妒。
主和派想得更多，大漢和匈奴之間一直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和平關系，匈奴騎兵防不勝防，且馬壯兵強，大漢的精兵根本沒有辦法與之抗衡，當年高祖的白登之圍距離如今也不過七十載。
匈奴人這些年更兇殘了，估計更不好對付了。
大漢也沒有辦法滅掉匈奴，就算打下匈奴的地盤又如何，匈奴人與大漢不一樣，匈奴人以游牧為生，只要有草原就能活下去，大漢百姓則是以農耕為生，地在哪裏，人在哪裏，地沒了，人也很難活下去。
匈奴那塊地不適合耕種，就算打下來也無法治理，如此耗費這麽多錢財、民力打匈奴就不值得了。
更何況，如今的大漢根本打不過匈奴。
所以，面對匈奴人時不時南下，對邊境的城池燒殺搶掠，他們雖然苦惱，卻沒有什麽好辦法。打回去固然能消氣，可匈奴缺衣少食還是會繼續南下。
於公如此，於私他們就更不願意漢匈交戰了。天下太平，他們的才能被重用，無論是教化百姓、案件審理、賦稅征收等都是他們的事。
可一旦戰事興起，陛下一定會重用武將，朝堂上就這麽多位置，武將被提拔上來，就意味著他們的位置變少了。
而且一旦打仗，國庫的錢糧必定緊著戰事，他們想申請國庫的錢發展民生就更難了。
總結：打匈奴對他們沒有好處，只有壞處。
那還打什麽？
主和派心裏郁悶道，不過他們也只敢在心裏想想，不敢宣之於口。畢竟說這些話的是神女，神女都明確地告訴他們會贏，他們還百般阻攔，陛下肯定會讓他們身首異處。
備受矚目的衛青如芒在背，對於劉徹毫不掩飾的喜色感到心虛，未來的他當真能做到那一步嗎？
如果可以，他又是怎麽做到的？
不等眾人反應過來，顧青檸繼續道：“至於霍……去病。”本來想說霍小將軍的，可看著霍去病一臉稚嫩的模樣，又把話咽了回去，誰能想到冠軍小時候長這樣；
唇紅齒白不說，臉還賊嫩，眉宇間雖然英氣勃勃，但抵擋不住才十歲啊！
“霍去病十八歲被封為剽姚校尉，初戰便功冠全軍，被封冠軍侯。他率八百騎兵深入大漠，斬首捕虜二千二十八級。
斬殺了匈奴單於伊稚斜的祖父，匈奴的相國、高官，並且俘虜單於的叔父羅姑比[1]。
此後六戰六捷，河西之戰中，生擒單於子，重創匈奴，殺死匈奴折蘭王、盧侯王，殲滅其精銳，渾邪王子及相國、都尉等全部被俘。此役，漢軍共斬首八千九百六十級，並俘獲了休屠王的祭天金人。
此役後，西北邊境再無匈奴進犯，大漢徹底掌控了河西地區。匈奴人為此悲歌‘失我焉支山，令我婦女無顏色。失我祁連山，使我六畜不蕃息。’[2]
漠北之戰中大破匈奴軍，俘虜匈奴屯頭王、韓王等三人及將軍、相國、當戶、都尉等八十三人。封狼居胥山，禪於姑衍，登臨翰海。[3]”
霍去病雖然對顧青檸神女身份還有疑心，但還是聽得津津有味。
聽到衛青的事跡時，他兩眼放光，聽到自己的時，他看向顧青檸的目光變了，這肯定就是神女！只有神女才會說得那麽準。
冠軍侯，這個封號他喜歡！
霍去病驕傲地挺了挺胸，看向衛青，仿佛在說：舅舅，看我厲害吧？
衛青沒有霍去病樂觀，擔憂地看了眼霍去病，這麽早就讓去病知道將來的事也不知是福是禍。
看來以後得對去病更加嚴格才行，不能讓他松懈，認為成功唾手可得。
得讓他知道先苦後甜的道理。
劉徹的眼睛又亮了一個度，胸膛裏的心都快跳出來了，他看了看衛青，又看了看霍去病，激動道：“好！好！甚好，上天待朕不薄。”
有一個仲卿還不夠，還給他送來了一個霍去病。
狼居胥山可是匈奴的祭天聖地，霍去病不僅能打到那裏，並且還在在那裏封禪祭天，這說明什麽，說明匈奴人連他們的聖地都保不住了。
至於封禪是皇帝專利這種事，劉徹根本就不在意，在匈奴的地盤幹這種事是對匈奴的侮辱、挑釁，他開心還來不及，又怎麽會怪霍去病僭越。
一個武將最好的年紀就是二十歲到四十歲，仲卿今年已經二十有三，還有十七年的寶貴時間，那時霍去病已經長成，正好能接替衛青。熟辭
劉徹心裏不斷打著如意算盤，甚至還打起了其他武將的主意，衛青和霍去病不是武將出身，都能有這樣的成就，其他武將應該也不會差吧？
霍去病還年輕，將來被衛青教導過勉強能算有名將教導，衛青可就不一樣了，出身寒微，竟能做到大將軍之位。那那些名將世家出來的武將又會有怎麽樣戰績？
不止劉徹一個人這麽想，其他武將聽到霍去病的名字時，目光不約而同落在被衛青帶進來的少年身上，聽到初戰功冠全軍被封冠軍侯時，眾人目光變了，匈奴什麽時候這麽好打了？
怎麽這一個兩個的打匈奴好像都不費勁的樣子？
衛青七戰七捷，霍去病六戰六捷，很難不讓人懷疑匈奴是不是變弱了，畢竟他們遇上的匈奴那是真的兇殘，仗著騎兵的優勢砍他們就跟砍瓜切菜一樣。
還有，霍去病怎麽每次都能遇上匈奴單於的家眷和國相高官？
越聽武將們心裏越酸，又忍不住心存希望，霍去病這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都能六戰六捷，被封冠軍侯，他們應該也不差吧？
武將們齊刷刷地看向顧青檸，神女，別停啊，繼續念啊，最好也念念他們的戰功。
然而被顧青檸忽視了，念了這麽多，她也是很累的。
無人註意的角落，熊貓統目光詫異地看向顧青檸，黑亮的眼珠有些呆滯。
它不理解，真的不理解，宿主連在什麽戰役中俘虜多少人、獲得牲畜多少頭都記得那麽清楚，為什麽會把一些大眾都知道歷史常識記得亂七八糟？
難不成越是人盡皆知的事就越容易弄混？聽得太多了？
**
劉徹和武將們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顧青檸往下說，反而還變出一壺酒，不由有些失望，他們還想繼續聽呢。
可眾人也知道他們無法左右神女的心思。
確定神女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想法後，劉徹拱手行了一禮，“多謝神女為徹解惑，讓徹找到了兩員猛將。”
“不必，漢皇只需記得剛才吾回答了漢皇兩個問題就好。”
劉徹苦笑，“……徹怎會忘記。”
所以他明天還是得風餐露宿是嗎？而且兩百個人，一天十五個，得十四天呢。
劉徹剛才因衛青霍去病而激動的心情慢慢冷靜了下來，展袖重新坐下，還招呼衛青和霍去病：“你們還站著做什麽，坐下！今日不論君臣。”
“諾。”
劉徹正在思考怎麽和神女說給他留一間客房，給其他人退房就好，還沒想好怎麽說，突然聞到一股沁人的酒香。
鼻翼輕嗅，酒香更濃郁了，擡眸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。
這麽多酒杯是什麽時候出現的？？？
只見神女面前不知何時架起了一摞酒杯。透明的琉璃杯被疊成四層，最上面只有一杯，第二層五杯，第三層十杯，最底層二十杯。
杯子樣式有點怪，杯托上立著一只細長腳，上面是寬口的杯身。
神女的酒壺倒入最上面的一只杯子，杯中的酒滿了之後溢出流入下一層杯子，緊接著是第三層、第四層。
很快所有杯子都盛滿了美酒。
劉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，為什麽那麽小的一只酒壺能倒出這麽多酒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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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運勢，十年八載也難升一級。
武將升遷最快的就是有戰功加上簡在帝心，那升遷速度猶如一步登天。但對於他們這些武將來說，簡在帝心還不如讓他們上陣殺敵。
帝心深不可測，他們這些粗人哪會討好陛下。
倒不如上陣殺敵來得快些。
可惜大漢這些年來一直秉持文帝的休養生息政策，鮮少有戰爭，面對匈奴的侵擾犯邊，采用的也是和親等懷柔政策。
沒有仗打，自然也就沒有戰功可立，升遷更是遙遙無期。
好不容易陛下想打匈奴了，那些文臣還百般阻攔，尤其是汲黯和主父偃這些文臣，一個勁上書陛下，說這不能打那不能打。
沒想到陛下最後還是打了，而且還打贏了！
只是……戰功最多的為什麽是衛青？
他打過仗嗎？
騎奴出身，被破格提拔為建章監、太中大夫已經夠走運了，還當上了統領天下兵馬的大將軍。這話要不是出自神女之口，他們非得罵一句“一派胡言”不可。
可偏偏出自神女之口，武將們看向衛青的眼神十分覆雜，審視有之，質疑有之，還有幾分羨慕嫉妒。
主和派想得更多，大漢和匈奴之間一直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和平關系，匈奴騎兵防不勝防，且馬壯兵強，大漢的精兵根本沒有辦法與之抗衡，當年高祖的白登之圍距離如今也不過七十載。
匈奴人這些年更兇殘了，估計更不好對付了。
大漢也沒有辦法滅掉匈奴，就算打下匈奴的地盤又如何，匈奴人與大漢不一樣，匈奴人以游牧為生，只要有草原就能活下去，大漢百姓則是以農耕為生，地在哪裏，人在哪裏，地沒了，人也很難活下去。
匈奴那塊地不適合耕種，就算打下來也無法治理，如此耗費這麽多錢財、民力打匈奴就不值得了。
更何況，如今的大漢根本打不過匈奴。
所以，面對匈奴人時不時南下，對邊境的城池燒殺搶掠，他們雖然苦惱，卻沒有什麽好辦法。打回去固然能消氣，可匈奴缺衣少食還是會繼續南下。
於公如此，於私他們就更不願意漢匈交戰了。天下太平，他們的才能被重用，無論是教化百姓、案件審理、賦稅征收等都是他們的事。
可一旦戰事興起，陛下一定會重用武將，朝堂上就這麽多位置，武將被提拔上來，就意味著他們的位置變少了。
而且一旦打仗，國庫的錢糧必定緊著戰事，他們想申請國庫的錢發展民生就更難了。
總結：打匈奴對他們沒有好處，只有壞處。
那還打什麽？
主和派心裏郁悶道，不過他們也只敢在心裏想想，不敢宣之於口。畢竟說這些話的是神女，神女都明確地告訴他們會贏，他們還百般阻攔，陛下肯定會讓他們身首異處。
備受矚目的衛青如芒在背，對於劉徹毫不掩飾的喜色感到心虛，未來的他當真能做到那一步嗎？
如果可以，他又是怎麽做到的？
不等眾人反應過來，顧青檸繼續道：“至於霍……去病。”本來想說霍小將軍的，可看著霍去病一臉稚嫩的模樣，又把話咽了回去，誰能想到冠軍小時候長這樣；
唇紅齒白不說，臉還賊嫩，眉宇間雖然英氣勃勃，但抵擋不住才十歲啊！
“霍去病十八歲被封為剽姚校尉，初戰便功冠全軍，被封冠軍侯。他率八百騎兵深入大漠，斬首捕虜二千二十八級。
斬殺了匈奴單於伊稚斜的祖父，匈奴的相國、高官，並且俘虜單於的叔父羅姑比[1]。
此後六戰六捷，河西之戰中，生擒單於子，重創匈奴，殺死匈奴折蘭王、盧侯王，殲滅其精銳，渾邪王子及相國、都尉等全部被俘。此役，漢軍共斬首八千九百六十級，並俘獲了休屠王的祭天金人。
此役後，西北邊境再無匈奴進犯，大漢徹底掌控了河西地區。匈奴人為此悲歌‘失我焉支山，令我婦女無顏色。失我祁連山，使我六畜不蕃息。’[2]
漠北之戰中大破匈奴軍，俘虜匈奴屯頭王、韓王等三人及將軍、相國、當戶、都尉等八十三人。封狼居胥山，禪於姑衍，登臨翰海。[3]”
霍去病雖然對顧青檸神女身份還有疑心，但還是聽得津津有味。
聽到衛青的事跡時，他兩眼放光，聽到自己的時，他看向顧青檸的目光變了，這肯定就是神女！只有神女才會說得那麽準。
冠軍侯，這個封號他喜歡！
霍去病驕傲地挺了挺胸，看向衛青，仿佛在說：舅舅，看我厲害吧？
衛青沒有霍去病樂觀，擔憂地看了眼霍去病，這麽早就讓去病知道將來的事也不知是福是禍。
看來以後得對去病更加嚴格才行，不能讓他松懈，認為成功唾手可得。
得讓他知道先苦後甜的道理。
劉徹的眼睛又亮了一個度，胸膛裏的心都快跳出來了，他看了看衛青，又看了看霍去病，激動道：“好！好！甚好，上天待朕不薄。”
有一個仲卿還不夠，還給他送來了一個霍去病。
狼居胥山可是匈奴的祭天聖地，霍去病不僅能打到那裏，並且還在在那裏封禪祭天，這說明什麽，說明匈奴人連他們的聖地都保不住了。
至於封禪是皇帝專利這種事，劉徹根本就不在意，在匈奴的地盤幹這種事是對匈奴的侮辱、挑釁，他開心還來不及，又怎麽會怪霍去病僭越。
一個武將最好的年紀就是二十歲到四十歲，仲卿今年已經二十有三，還有十七年的寶貴時間，那時霍去病已經長成，正好能接替衛青。熟辭
劉徹心裏不斷打著如意算盤，甚至還打起了其他武將的主意，衛青和霍去病不是武將出身，都能有這樣的成就，其他武將應該也不會差吧？
霍去病還年輕，將來被衛青教導過勉強能算有名將教導，衛青可就不一樣了，出身寒微，竟能做到大將軍之位。那那些名將世家出來的武將又會有怎麽樣戰績？
不止劉徹一個人這麽想，其他武將聽到霍去病的名字時，目光不約而同落在被衛青帶進來的少年身上，聽到初戰功冠全軍被封冠軍侯時，眾人目光變了，匈奴什麽時候這麽好打了？
怎麽這一個兩個的打匈奴好像都不費勁的樣子？
衛青七戰七捷，霍去病六戰六捷，很難不讓人懷疑匈奴是不是變弱了，畢竟他們遇上的匈奴那是真的兇殘，仗著騎兵的優勢砍他們就跟砍瓜切菜一樣。
還有，霍去病怎麽每次都能遇上匈奴單於的家眷和國相高官？
越聽武將們心裏越酸，又忍不住心存希望，霍去病這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都能六戰六捷，被封冠軍侯，他們應該也不差吧？
武將們齊刷刷地看向顧青檸，神女，別停啊，繼續念啊，最好也念念他們的戰功。
然而被顧青檸忽視了，念了這麽多，她也是很累的。
無人註意的角落，熊貓統目光詫異地看向顧青檸，黑亮的眼珠有些呆滯。
它不理解，真的不理解，宿主連在什麽戰役中俘虜多少人、獲得牲畜多少頭都記得那麽清楚，為什麽會把一些大眾都知道歷史常識記得亂七八糟？
難不成越是人盡皆知的事就越容易弄混？聽得太多了？
**
劉徹和武將們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顧青檸往下說，反而還變出一壺酒，不由有些失望，他們還想繼續聽呢。
可眾人也知道他們無法左右神女的心思。
確定神女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想法後，劉徹拱手行了一禮，“多謝神女為徹解惑，讓徹找到了兩員猛將。”
“不必，漢皇只需記得剛才吾回答了漢皇兩個問題就好。”
劉徹苦笑，“……徹怎會忘記。”
所以他明天還是得風餐露宿是嗎？而且兩百個人，一天十五個，得十四天呢。
劉徹剛才因衛青霍去病而激動的心情慢慢冷靜了下來，展袖重新坐下，還招呼衛青和霍去病：“你們還站著做什麽，坐下！今日不論君臣。”
“諾。”
劉徹正在思考怎麽和神女說給他留一間客房，給其他人退房就好，還沒想好怎麽說，突然聞到一股沁人的酒香。
鼻翼輕嗅，酒香更濃郁了，擡眸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。
這麽多酒杯是什麽時候出現的？？？
只見神女面前不知何時架起了一摞酒杯。透明的琉璃杯被疊成四層，最上面只有一杯，第二層五杯，第三層十杯，最底層二十杯。
杯子樣式有點怪，杯托上立著一只細長腳，上面是寬口的杯身。
神女的酒壺倒入最上面的一只杯子，杯中的酒滿了之後溢出流入下一層杯子，緊接著是第三層、第四層。
很快所有杯子都盛滿了美酒。
劉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，為什麽那麽小的一只酒壺能倒出這麽多酒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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